学校的西门是当时唯一一个向学生开放的门,我们每个学期都要轮流在门口站岗。那时候站岗是一件相当光荣的事情,虽则要提早到学校,但丝毫不觉得累。身上横戴一个绸带,上面写着“文明卫生检查员”之类的字样,我们便算手持鸡毛令箭了。面对未戴红领巾或者校卡的小同学,我们会严肃地阻拦并批评教育,同时还要记下班级和姓名,而大概率那位同学也会阴沉着脸悲伤一整天。那时候的狐假虎威也是相当认真的,也不知道在神气什么。
教学楼倒没有什么好说的,就是一个长条形的楼,东西走向,到了东端就突然往南折了,折出一段走廊和一个个圆形楼梯,又突然往东拐了过去,所以基本上我们的活动区域都在这结构七拐八扭的楼里。我们的教室也是中规中矩的长方体,黑板是麻玻璃做的,本质上不是黑的,而是黑绿色的。因为是玻璃做的,所以容易破。记得有一次,我和同学玩耍太过激动,便兴奋地猛拍了黑板一下,结果就拍出了一道缝。这件事没有人发现,我便默不作声了。
教学楼的前面有两个大花壜,里面种了很多花。但是我印象最深的是黄杨木和金盏菊。因为这是班主任告诉我们的,其余的花木她也没有说,或许是她也并不知道。于是乎,写作文的时候只要有花罎出现,里面种的必是黄杨木和金盏菊,似乎这是世界上最受欢迎的两种植物。
(城南小学生系列)